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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市长,感觉这封信好蹊跷,沉甸甸地,里面装的不像是信纸”。上世纪五十年代初的一天,秘书推门来到办公室,将一封信放到办公桌上。
听了也觉得好奇,放下手中的文件,顺手拿过来那封写着“新任上海市长先生收”的信。
他拆开一看,里面果然没有信纸,抖动了一下信封后,只听“咣当”一声,从里面掉出来一个小小的金属物件。秘书吓得差点叫出声来,呈现在眼前的,竟然是一粒手枪子弹!
秘书脸色大变,却若无其事,轻蔑地一笑,说:“这有什么可怕的,几十年枪林弹雨我都过来了,怎么会被一颗小小的‘花生米’给吓住?他们太天真了。”
说完之后,淡然地把信封和子弹都丢进了桌边的废纸篓里。
说得没错,仅仅是从1934年10月到1937年10月,在南方八省的3年游击战争期间,就有5次历险的经历。九死一生的,是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,不可能被一封所谓的恐吓信给吓倒。
本人不介意,但是公安干警和警卫战士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,不能不担心首长的安危啊。他们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,而是有根据的。
1949年5月27日上海解放,人民解放军浩浩荡荡进入上海,人民群众夹道相迎,为他们送上鲜花与掌声。
次日下午2点,一行走进上海市政府大楼,国民党代理市长赵祖康恭恭敬敬地将印信交到手中。
从这一刻开始,正式走马上任,成为解放后第一任上海市市长。这预示着上海从此回到了人民手中,国民党反动派胡作非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。
人民群众欢欣鼓舞之日,就是妖魔鬼怪难受之时。上海解放了,劳苦大众翻身做了主人,昔日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旧官僚失去了自己的天堂。他们不但对解放军怕得要死,也对上海的新市长恨得要命。
国民党首先是打算看笑话,觉得共产党不懂管理。蒋介石当时就曾经断言说,别看共产党占领了上海,但是他们这帮泥腿子不会治理大都市。“要不了多久,上海将会被共产党人整成一座死城”。
当时的上海,有一万两千多家工厂,九千多家倒闭,占了七成以上。八万多家商店,有五万多家关门,占到六成以上。失业人口剧增,三分之一的劳动人口没有工作。
城市里还有350多万灾民和难民,他们饥寒交迫、流离失所。需要救济的上海市民,占到了总人口的一半以上。
当时的上海市市委书记饶漱石就忧心忡忡地说:“上海一个月要烧20万吨煤,600万人都张着嘴巴要饭吃,要解决几百万人的粮、煤及生活问题,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”
毫不夸张地说,我军从国民政府手里接过的,是个烂摊子。如果解决不了上海人民的吃饭就业,无论是谁,都不会受到欢迎。
当年租界的存在,使得上海成为黑帮乐园,流氓混混随处可见。还有大量国民党的散兵游勇流散在上海,数以千计的国民党特务潜伏在上海,加上成分复杂的难民,给上海的社会秩序带来了变数,稍有风吹草动,就会掀起滔天巨浪。
不光是国民党,全世界都在看着上海,看着,看这个战场上走过来的市长如何治理。他们觉得共产党人只会打仗,根本不会治理现代化的城市,等着看笑话。
可是事实让他们失望了,在共产党人的努力下,动乱没有出现,上海经济也没有崩溃,更没有出现饥荒。
上海逐步进入正确轨道,人民的生活恢复正常,它的明天充满希望。
经过几个月的等待,上海被治理得井井有条,蒋介石的预判再一次失算了。1949年8月底,蒋介石铁青着脸,召见了国民党保密局局长毛人凤。
“我想要和中共上海市的主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,你能做到吗?”
“校长放心,我一定除掉他们”,毛人凤信心满满地说。
“齐五(毛人凤字齐五)啊,不能小看了共产党的安保能力,要想完成这个任务,非此人不可。”
毛人凤思考了一会,问道:“校长,您说得可是‘刘无常’?”
“对,正是此人!”蒋介石哼了一声,“除了他,我谁都不放心”。
刘全德
刘全德,江西吉安人,1915年出生。他父母早亡,寄人篱下,受尽恶霸欺压,悲惨的童年养成了仇视权贵、威武不屈的性格。
12岁那年,他被地主儿子欺压后,一把火点燃了其庄院,以牙还牙的火爆性格可见一斑。
1929年,为了不受欺压,翻身做主人,14岁的刘全德参加了红军。
刘全德不但有眼色,而且腿脚勤快,很快受到班长的喜爱,练就了百步穿杨的好枪法。在战斗中,刘全德也不怕牺牲,总是冲锋在前,当兵不到半年就缴获两支步枪,立功受奖。
当兵一年之后,15岁的刘全德就成为红军班长。
这时候的他,人还没有步枪高。因为枪法很准,他得了个外号“刘穿杨”。
红6军政委到部队视察,听说了刘全德的大名,就把他调到身边,当了自己的警卫员。15岁正是可塑性很强的年纪,在这个好首长的影响下,刘全德进步很快。他一步一个脚印,一年一个台阶,先后入团入党,还成为手下的特务连长。
如果沿着这个轨迹走下去,刘全德肯定会成为我军一名的战将,为了新中国的成立而建功立业。然而世事无常,一场意外的发生,改变了刘全德的人生轨迹。
1933年,刘全德被派到新的工作岗位,到上海从事地下工作,主要工作是负责锄奸。
一般来说,在上海搞地下工作还是比较的,因为地下党活动都是在租界。在这个国中之国,国民党的执法力量很难下手。
也许是刘全德运气差,到上海不久,形势就发生了不利的变化。在蒋介石的软硬兼施下,上海租界当局开始跟国民党联手对付共产党地下工作者。
在此之前,国民党警察即使发现共产党,也不能在租界随便动手抓人。
1933年,国民党当局跟租界达成默契后,其特务带着那些变节投敌的人,整天在租界转悠。辨认发现地下党员后,他们就上前找茬,打你骂你,不怕你不还手。
你一旦还手,巡捕就及时出现,说你打架斗殴,将你扭送进巡捕房。这时候,国民党的警察就及时出现,与捕房交涉后送往南京。
这就等于是双方达成了默契,签订了“引渡协定”,一发现地下党员,就迅速抓捕,送上黑色的警车,押解给国民政府当局。
他们的办事率很高,从抓捕到引渡不到一天,根本不给我党营救的时间与机会。刘全德比较倒霉,在执行任务时被国民党抓捕。
得知刘全德身手不凡,戴笠亲自劝降,用了3个月的时间。刘全德经不起考验,背叛了自己的信仰,倒向了国民党,成为一名军统打手,开始与人民为敌。
共产党是一座大熔炉,是一所好学校,从这里走出很多特工精英,包括那些叛徒。李士群、丁默邨、谷正文这些臭名昭著的特务,早年也是共产党人,在失去信仰后,往往能够在敌方博得一个不错的前程。
在我军中担任特务连长的工作经历,让刘全德得到锤炼,意志坚强,业务熟悉,精明干练,为刘全德在军统的脱颖而出创造了条件。刘全德本来就枪法娴熟,而且天性残忍,在军统又接受了暗杀、爆炸、投毒、驾驶、格斗等多种技能训练,所以他很快成为军统骨干,戴笠的左膀右臂。
执行暗杀行动,刘全德总是马到成功,因此人送外号“刘无常”。
抗战期间,军统和汪伪特务机构斗法,刘全德的才华得以充分发挥。暗杀余阶,就是刘全德的杰作。
余阶是汪伪76号电台台长,他对汪精卫死心塌地,疯狂破坏军统在沪电台,使军统特务在上海变成了聋人盲人。戴笠对其恨得咬牙切齿,下令手下锄奸。然而军统骨干发动多起暗杀行动,都无果而终。
原因很简单,余阶是个老狐狸,行踪飘忽不定,还深居简出。而且他的安保措施严密,外出的时候往往是几个车队,走不同路线,让人真假莫辨。
余阶的座驾也是防弹车,轻易不能洞穿。他的交际圈也很窄,不下饭馆,不参加宴会,选择投毒的也很低。
余阶的住宅不但戒备森严,还有几道铁丝网,喂养多条狼狗,很难接近。
眼看多次刺杀行动都失败了,戴笠想到了刘全德,命令自己的亲信毛森联络刘全德,执行暗杀余阶的计划。
1944年1月24日,是农历除夕,余阶接到陈恭澍的邀请,请他到家里吃年夜饭。
陈恭澍是军统四大杀手之一,1941年被捕后变节投敌。余阶认为,你我都是汉奸,总不至于对我动手,相对来说有。他没想到陈恭澍的叛变是有保留的,人家给自己留了后路,背地里跟戴笠还有联系。
酒足饭饱,余阶已经醉得一塌糊涂,临走的时候刘全德混入其保镖队伍,对方却全然不知。在一个转弯处,车队减速后,刘全德掏出双枪,干净利落地击毙余阶,在茫茫夜色中跳车逃走。
蒋介石之所以选择刘全德行刺,一是他给当过警卫员,认识,也了解他的生活习惯。
二是刘全德曾是我地下党员,对我党情报系统运作过程熟悉。
三是他枪法好,身手敏捷,沉着冷静,暗杀从未失手。
四是他在上海工作多年,熟悉上海,熟人多、朋友多。
9月初,毛人凤任命刘全德为暗杀小组组长,并由他制定了针对的暗杀计划。小组成员有6人,都是身手不凡的杀手。为了此次暗杀成功,还给暗杀小组配备了当时世界上先进的高爆定时炸弹。
毛人凤限刘全德6个月为期,完成暗杀任务,并承诺完成任务后,奖励暗杀小组每人黄金五千两,全部晋升为少将。
毛人凤自以为这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,奈何刘全德还没有出发,我方就得知了消息。因为我党在蒋介石身边安插了卧底,吴石就是其中一个。他深受蒋介石信任,是国防部参谋次长,当时并没有暴露。因此,毛人凤召见刘全德后不久,上海市公安局就收到了相关情报。
一份有关刘全德的资料,摆在了上海市公安局李士英局长的案头,并在次日转交给了。
见过大风大浪的看完密报后,只是淡然一笑,用四川话说,他要来就让他来吧,我们热烈欢迎,好好招待,不能怠慢。
10月中旬,一架飞机从台北飞往舟山群岛。
机舱里,刘全德和他的手下安平贵、欧阳钦精神振奋,志在必得。
得知特务准备刺杀的情报后,上海公安局打算为增加安保力量。可是却提出请求,要求把警卫人员裁减三分之二,从18人减到6人。
明白,如果不掌握刺客的行踪,再多的警卫也无济于事,如今对刘全德的行踪了如指掌,怕他作甚?
再说了,当时上海的局势严峻,也想通过裁减警卫,把警卫用到该用的地方。
上海市公安局的领导同志知道的脾气,无法违抗命令,但是他们也知道首长是天大的事。所以他们表面上裁撤了的警卫人员,但背地里增加了不少便衣,加强了安保措施,一个可疑人员都不放进市政府。
同时他们又采取了如下措施:
一是监控码头,刘全德一上岸就对其监视。
二是监视刘全德朋友和故旧。
三是说服和刘全德有关系的人员,配合公安人员抓捕刘全德。
四是严密监视旧上海的警察和公职人员。
后一点,那就是监视上海的大小酒店旅馆。
这样虽然费事,但编织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大网,即使有一百个刘全德,也难以接近。
这时候的刘全德到了上海,果然先去了故交姜冠球的家里。
虽然跟近在咫尺,但是刘全德没有内线,没有可靠情报,不知道的生活规律和出行路线,他纵有浑身本领也无可奈何。
想来想去,刘全德决定自己化装到市政府去,摸清地形和的作息规律。然而还没有等他动手,公安人员就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原来公安人员早已经策反了一个陆仲达的旧警察。而陆仲达通过自己的上司、原上海市警察局长毛森跟刘全德有交往。
陆仲达知道上海已经是共产党的天下,他担心共产党跟他算旧账,见公安局有人来,他态度积极,决定无条件配合,抓住刘全德。
不过刘全德跟陆仲达交往不深,他并没有来陆家。
陆仲达立功心切,他想起自己有个叫姜冠球的朋友,跟刘全德交情很深。有人说,“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,尤其是做坏事的朋友”,看来陈仲达为人务实。
他到了姜冠球的住处,推开房门。进门后,陈仲达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,此人正是刘全德。他虽心中狂喜,尽量按捺内心的激动。
过后,陈仲达带着便衣来到姜冠球家里,却发现刘全德早已不见踪迹。原来刘全德机警,发现陈仲达表情不自然,担心出事,就躲到了另一个朋友史晓峰家里。
但是公安人员神通广大,早已做通了史晓峰的朋友高积云的工作。高积云带着公安人员直奔史晓峰家,他让公安人员在外面等,他自己独自进屋。在这里,他发现了刘全德,正在屋里跟史晓峰喝酒呢。
这足以说明,刘全德已经“老了”,失去了敏感的触觉,不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。合格的杀手一定要怀疑所有人,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喝酒,不近女色。因为任何一个人都会出卖你,酒色则会耽误大事。
可见,这个刘全德已经不再称职,蒋介石是看走了眼。
刘全德喝到微醺之时,早已等候在门外的公安战士破门而入,将一副锃亮的手铐戴在他的手腕。
1950年12月,上海市人民法院经判处刘全德死刑,立即执行。可是在行刑的时候,派人来传话了:枪下留人!不要判处死刑。
大家大惑不解,像这样罪大恶极的人,留他何用?却神秘一笑说:“我自有妙用”。
根据的意见,上海市人民法院改判刘全德无期徒刑。刘全德能死里逃生,就连他本人根本也没有想到。
又派人带他学习改造,刘全德终于决定痛改前非,将功折罪。作为一个军统杀手,他掌握着很多国民党特务的机密。根据他的供述,我公安将军统在大陆的很多潜伏点一一连根拔掉。
对于那些被抓的特务,刘全德也负责出面,对他们进行现身说法,要他们弃暗投明。如此一来,保密局在大陆再也无法开展“正常活动”。
到了1952年,屡屡碰壁的毛人凤不得不下令,暂停向大陆派遣特务。
众人这才反应过来,陈市长这一招,果真就是高明!